很长时间不散步,心血来潮出门时恰好骤雨初歇,空气里多了一点土腥味和青草气,沁人心脾。

单身很久,恰好等电梯时一个姑娘笑的眉眼弯弯。

你踌躇了一会儿,还是腼腆的搭上了话。

有些人,在恰好的时间出现。

有些酒,在恰好的时间喝到。

打开瓶盖儿,一股烟熏梅特有的香味直冲鼻腔。

很多故事里都有梅子,文人骚客也爱写梅子。

天下英雄谁敌手的曹刘青梅煮酒论英雄。

贺方回的青玉案里写一川烟草,满城风絮,梅子黄时雨。

入口时,梅子的涩味混合着白酒的清冽,在冰镇后尤为喜人。

夏日梅子酒,冰块叮咚响。

下肚时却从喉头烧到心头。

倒不如平常白酒那样余味犹烈,这团火在青梅的滋润下友好很多。

但咽下后,鼻子一出气儿,高粱烈酒独有的香味却像松开了弓一般跃满整个口腔。

有人说,心上青梅,年老仍记年少涩。

有些人就是不一样了。

刚开始,她说喜欢海,你特地去学了划船。

有天,她坐上了白马。

童话里都是这样,白马、花海,春风拂面。

你坐在船里,乌云密布的天和颜色愈来愈深的海水拍打着礁石翻起的泡沫。

一杯梅子酒,才下喉头,涩上心头。

农历五月十六晌午,梅子酒。

甚好。

关于电梯里遇见的姑娘,那是个酸涩的故事,而故事,不是说给每个人听的。